“用心用力地迈着脚下的每一步”
26岁小陈在湖南上的大学,2006年毕业后来到北京。他没有换过工作,不过住处倒换过3个。
最初的地方是一个6人间的上下铺,月租是300元左右。半年后,小陈攒了一点积蓄,就换了一个4人间的房子,房租多出了100元。由于交通便利,到单位只需半个小时,而且小区比较安全,他在第二个住处住了2年。
2年里,小陈的室友换了不少。有个室友是大学同学,后来调到其他城市工作。另一个室友回家当村官了,还有一个回家和父母一块做生意了。就这样,小陈在不断迎接新室友中,在那里过了2年。
“像牛一样的干活”,这是小陈的工作状态。他对工作非常认真,任劳任怨。工作忙时,经常加班到晚上10点多。小陈做设计工作,要天天盯着电脑。有时忙一天下来,脑袋都是蒙的,眼睛也是花的。
对于小陈来说,加班就是常态,每周至少有两三个晚上要加班。到年底开始忙的时候,周六都要去单位加班。同事和领导都挺欣赏他的干劲和韧性。认识小陈的朋友都说:小陈脾气好,人不错,很少听他抱怨过工作和生活。
去年,小陈的女友大学毕业来到北京。小陈搬出了第2个住所,还在单位附近找了一个房子。现在两个人住,房租是1000元。
小陈希望靠自己在北京走出一条路,但是这条路怎么走,什么时候能走通,他也不清楚。但是他说:“脚下的每一步都在用心用力地迈着。”
“向下的青春,向上的梦想”
小雪来北京4年了,当年在家乡读完大专来到北京,结束两年的自考后开始了“蚁族”的生活。
小雪现住在北京朝阳公园附近地下二层一间不足4平方米的房间,月租300元,自嘲住在“北京的贫民窟”。房间是用简易的隔板隔出的单间,屋里阴暗、潮湿,摆了一张床几乎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,两个人站都嫌挤。
小雪说,搬到这边一年多了,夏天还好,冬天的时候室内跟室外一样冷,没有暖气也不能自己取火只好买电褥子过冬,但还是冷得发抖。
在工作的两年时间里,小雪前前后后换过五六份工作。过去的两个月,小雪一直在投简历奔波于面试。她做过销售、导购、培训,每月工资大都在1000元左右,除掉房租和基本的生活开销,几乎剩不下钱。问她为什么总是跳槽?小雪说因为工作待遇太差。
小雪的家乡在东北农村,她说,看惯了大城市的繁华,家是不想回去了。再说,回家乡也要从头开始,父母都在农村,完全帮不上自己。“现在虽然处境艰难,但只要有希望,就要硬着头皮往前走,希望在新的一年里,学个一技之长,才有前途。”小雪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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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蚁族”是对大学生低收入群体的另一种称谓,年龄多数在22岁到29岁之间,都是近几年毕业的大学生。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,拥有较高的知识水平,又是像农民工一样的困难群体,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,大多聚居在城乡接合部或者近郊农村,游离在城市边缘,过着比较艰苦的生活。
笔者在采访中发现,“蚁族”一方面对未来充满期待,相信“努力可以改变人生”,另一方面,对于现在的生存状况如居住环境、经济收入、社会福利等感到不满意,生存状况堪忧。
去年大学生就业形势依然十分严峻,本已庞大的“蚁族”群体,如何突破现实的困境?成为社会思考的问题。(本报实习生 慕素娟 刘建波)